【光凡】一夜成长
＊郭子凡视角
＊xjb乱写，年龄乱写坐标乱写情感乱写乱写一通
＊可是很开心，哈哈哈我开心就好
【Praface.】
除夕这天晚上嗓子很痛，
除夕这天晚上哭了一场。
这是自我回家之后，我和父亲第三次吵架。
起因忘了，可能是哪个亲戚又闲不住的催婚，可能是谁又对我的职业指指点点，而我可能是回了句嘴，还是表现的不耐烦了点，一屋子人围着台老人家新换的液晶电视磕着瓜子看满屏的大红色，我不解这个年代还对电视这种东西有换新想法的老人家，也从心底里抵触继续扎在人堆里过这个所谓的除夕。
充满了“人情味儿”的除夕。
父亲可能是积攒已久的怒气，从根本上无视掉一屋子的亲近或不那么亲近的人，无视掉过完这个年已经年过半五十的我的脸面，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摔门走的时候听到老人让父亲消气的劝说声，小叔家小崽子吓到的哭叫声，电视里春晚播到贾小姐的小品，却没有一个人看得认真，
嘭。
每一年最后的一个晚上，夜空中五彩斑斓的烟火辉映在人们明亮的眼球里，那是一个年份的结束，是一场晚会里最后的歌舞，那是新的一年来临前最稀有的珍贵。
我坐在通往另一个城镇的大巴上，车上的人稀稀两两，我看到回去吃饭之前在小区门口执勤的交警小哥，匆匆忙忙在车上换下制服外套，塞进包裹回乡，我看到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学生，那件已经磨损了袖口的校服相间着蓝白条纹，那所重点高中二十五放的假，这姑娘年三十晚上才回家。
我本来倚靠在车窗上，硌得慌，转了个方向靠在椅背上，好一些，车窗外面是高速公路的铁栏杆，不特别，
我在车窗上看到了狼狈的我自己。
我给夏之光打了个电话，把大巴车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冷风吹着我头脑清醒了些，夏之光那边接了我的电话，含糊不清的喂了一声，吧唧吧唧好像在吃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什么也没说，晚风拍打玻璃的声音给夏之光回应，我听着电话那边像减弱了音效似的，人们的交谈声低了，电视里好像还是个小品，我听不出来是哪位大咖的声音。
“怎么了。”
“...出来...放烟花吗，我买了好多...”
事实上我现在两手空空，甚至没有一百块现金，手机只剩百分之二十的电量处于很快就要失去支付宝的窘境，
不过是随便找个不容易被拒绝的理由，
因为太害怕被拒绝。
“行啊，不过你...你在哪。”
我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说了时间地点见面，他家这边我也算是熟悉，找到一家大年三十还开着的烟花店却是不容易，最后只得从大超市买下来剩下的烟花，大多还是逗孩子玩的仙女棒。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我自己先到了江边，远处是广场，布满了快乐的人群，微微的江风吹拂着两边的树，船上艳红的灯光照耀着江水，密密麻麻，歪歪斜斜的，像樱桃树上结满的果实。
我抱着那一大束仙女棒，看着远处的湖面，什么也没有想。
夏之光来的时候穿的很少，还不如临时起意摔门离家出走的我穿得暖和，我好歹还知道这天气不能脱羽绒服，他就一件高领毛衣连外套都不知道套。
以为自己还十七八岁年纪小，腰好腿好身体好。
“那你呢，还以为自己青春叛逆期动辄摔门离家出走。”
夏之光把下巴缩进毛衣领子里，把手塞进我的外套口袋取暖，还是冻得鼻头红红，眼睛晶亮亮的。
我是给他噎了回去，我不喜欢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教育，这种理念很有可能是家庭使然，我父亲就是个非常注重长幼关系的传统中年人，但是很多时候我很厌恶我从家庭中耳渲目染的这样的莫名其妙的传统理念。
我一直低着头，没接话，但是能感觉到夏之光一直在看着我，他离我很近，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沙糖桔子味道，很甜。
我恍恍惚惚的，他离我近到，好像亲了我一下，又好像只是，伸手过来拿走了我怀里那一大束仙女棒。
掏烟和打火机，点烟，动作一气呵成，烟雾和呼出的冷气混在一起，夏之光下手之前还记得问我一句，
“...都点了吧？
...放完我带你去朋友那儿玩，不开心的话就不在家跨年了。”
我说嗯，都点了吧，
但是我想睡觉，不想去哪儿玩。
一大束仙女棒的威力不可小觑，倏然炸开的金黄色光亮绚丽夺目，旁边几个小崽子高兴的跳脚欢呼，夏之光叼着烟，把仙女棒分给小孩。
小孩举着仙女棒跑向远处，夏之光把手里剩的一小束递给我，我没接，
太冷了，不想伸手。
夏之光把烟熄了，拿着几根还在孜孜不倦闪着光的棒棒挨着我坐下，嘴唇凑到我耳边，说的话带烟味儿，
“...你知道吗，这儿不让放烟花，抓到拘留十五天...”
仙女棒很快燃的只剩点火星，我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的土，顺着他话说那快跑吧，一会黑猫警长来抓我们了。
转过身夏之光拉住我，借着力也站起来，他比我高不少，我不想仰头干脆也不看他。
他拉着我手腕也没说什么，伸手把我抱住，嘴里嘟囔着冷，好冷，抱抱。
..
不怕给黑猫警长抓走啦？
“不怕，快十二点了，十二点以后猫就都回家了。”
什么谬论。
他扁着嘴说他家那坨十二点以后就肯定会回家的，所以全天下的黑猫都是这样的。
什么几把谬论。
两个人抱着是比一个人暖和，我手插在衣兜里，才不管夏之光冻的抖成筛糠还死死的箍着我，广场上人群越聚越多，我从夏之光的肩膀上看过去只能看到攒动的人影，远远的已经听到钟声，广场上大多是年轻的人们，激动的跟着大声倒数，
“...三! 二! 一! ...”
“新年快乐。”
夏之光抱着我蹭了蹭，然后放开了手，突然绕到我身后，把手插进我的衣兜，冰冰凉凉的皮肤覆在我的手背上，他整个人又像是环在我身上，我有点慌。
“好冷。”
夏之光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委屈的鼻音，衣兜里的手攥紧了我的手，像是要把所有温度一点不剩的偷走。
说实话，我也冷。
我手被箍着只能歪了下头碰碰他，寒气大概冻住了感官，脸颊和脸颊擦过的触感不甚明显。
那走吧，我很冷，我也怕被猫抓。
人这一辈子，二十五岁以前就是前半生，之后就再没法为自己活，这二十载藏于纸片中，时时添减。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次又一次告别。
曾经也是这样的冬天，在春晚的倒计时声里会给喜欢的人紧张激动地发新年快乐。
想想以前对于孩子，过年，就是鞭炮糖果压岁钱。对于长辈，就是子孙满堂团圆饭。现在对于你我，便是做尽量多的家务，不惹父母生气，让家人多休息。
如今我却也更愿意拽着稀薄的年味攀向故里，而不是看着盛大的烟火来说服自己已经长大的事实。
幸而所遇之人皆赤诚，偶尔也能学得半分薄情。只是明日万象更新，种种旧疾当愈，脏秽将净，而新的一年，当平安喜乐，常安长安。
【Postscript.】
记得有一个写青春疼痛文学的小姑娘写过一个青春疼痛的句子，
“一起吹了晚风的人大概会记得久一些。”
这句话前提得是那晚足够冷。
家里人这晚都住在老人那儿，夏之光自己家冷冷清清，进去把空调摁开，温度升上来。
夏之光朋友给他打电话，我躺在另一边，听着他跟朋友插科打诨胡乱掰扯，听着窗外中心广场炸开的绚丽烟花响声，困意袭上来，
他好像放低了声音，大概是怕吵到我，拉开卧室门出去了。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冷太困，可能是被一大束仙女棒的烟熏的没缓过来，又可能是这个时候一个人躺在一间屋子里有点孤独，
终于没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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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蓁的废话)
小破孩儿
无论你2017都做了什么，
无论你有没有后悔你是不是满意，
新的一年，愿你拥有最理想的生活，
你给我看到的可以是你最不可爱的一面，
我竭尽全力包容你，直到我精疲力尽，
不问长远，只争朝夕。
(迟到的新年快乐给框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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